挂在王府后巷槐树上。
楚明嫣藏在斗篷里，看沉舟割断麻绳。
老者脖颈紫黑勒痕间，赫然留着鎏金护甲戳出的血洞。他僵硬的右手紧攥着草编蚂蚱，腹腔鼓胀如孕妇——剖开后滚出十八颗乳牙，用血绳串成念珠。
“第七颗。”沉舟忽然开口。
楚明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老赵怒睁的左眼里嵌着颗金钉，与祠堂幼尸天灵盖上的凶器一模一样。
三
子时的打更声格外凄厉。
楚明嫣攥着阿箬的玉佩摸向冰窖，却在月门撞见诡异一幕：林氏赤裸双足立在井沿，狐裘下摆浸满乳白井水。她正将一柄金勺探入喉中，挖出大团粘稠液体倒入井中。
“这可是好东西。”林氏转身时唇角还淌着奶浆，“当年你七个妹妹的骨乳，养得嫣儿这般玉雪可爱。”
鎏金护甲轻抚楚明嫣面颊，在眉心划出血线：“知道王爷为何杀光庶女？因为她们的心头血...都在这儿呢。”
井水突然沸腾。
数具婴尸浮沉间，楚明嫣腕间血痕灼如烙铁。她踉跄后退，脊背撞上冰冷的胸膛——宇文昭不知何时现身，蟒袍下摆滴着井水，掌中把玩着那串乳牙念珠。
“爱妃想知道嫡长子怎么死的？”太子指尖捏碎一颗乳牙，粉末混着血水喂进她口中，“他被活活蒸了七天七夜，炼出的骨乳...甜吗？”
剧痛从小腹炸开的瞬间，楚明嫣看见沉舟的白发已蔓延至肩头。
他挥剑斩断井绳的刹那，青铜锁链绞着具红棺破水而出。棺盖上凤凰图腾残缺处，正与阿箬的玉佩严丝合缝。
惊蛰雷劈开红棺那夜，楚明嫣在冰窖里数清了七具尸体。
每具冰棺都封着个与她容貌相似的少女，心口插着鎏金护甲。第七具空棺内铺满脐带结，最鲜艳的那枚染着沉舟的血——正是九娘塞给她的那一枚。
“她们都是你。”
沉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，楚明嫣正抚摸着棺内刻痕。那些歪扭的“嫣”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