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殿的龙床，儿子眼底游动着沉舟的金纹蛊虫。
她将胎儿掷入血池的刹那，井底十八具红棺破土而出，棺中伸出数百条脐带缠住真皇后咽喉。
“阿姐...”
沉舟的残魂从血雾中浮现，握住她握刀的手刺向自己心口。
金纹蛊虫顺着刀刃涌入楚明嫣体内时，她终于听见埋藏七世的真相：“当年是你求我替你承受换魂反噬...…每一世的白发，都是我为你偷来的阳寿......”
晨光穿透冰层时，楚明嫣在井底数清了七具自己的尸体。
每具尸身心口都插着鎏金护甲，腕间系着草编蚂蚱。当她掰开第七具尸体的手时，掌心的乳牙滚入冰缝——井水瞬间蒸腾，奶香中浮起嫡长子扭曲的笑脸。
“嫣儿该喝药了。”
宇文昭的声音自头顶传来，楚明嫣抬头望见冰面上密密麻麻的倒影。
太子、沉舟、真皇后、林氏...…每张脸都是她轮回七世的模样。腹中蛊虫突然啃穿肚皮，叼着块带血的银锁片献给她——
锁片上刮花的“昭”字已被鲜血补全，在朝阳下凝成句诅咒：
“第八世，尔为祭品。”
嫡长子的头骨盛在鎏金碗里，渗出乳白浆液。
楚明嫣跪在祠堂废墟前，看宇文昭将骨乳一勺勺浇在冰棺上。
真皇后的残躯吸饱尸浆，腐烂的声带竟发出娇笑：“哀家当年亲手将你娘炼成人彘时，可没想过她的血还能养出这等好货。”
冰面突然炸裂。
沉舟的残魂从裂缝中浮出，白发缠住宇文昭的脚踝。太子的蟒袍被生生撕裂，露出腰腹间新鲜的剖腹疤痕——那分明是女子生产后的痕迹。
“孤的孩子...…都在这里呢。”宇文昭抚摸着疤痕轻笑，指尖突然刺入皮肉，拽出团带血的脐带。脐带另一端连着冰棺，真皇后的头颅正将脐带疯狂吞入喉中。
乱葬岗的乌鸦叼着人指骨掠过王府屋檐。
楚明嫣踹开地窖木门时，云笙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