嫣第一次借尸还魂时用的身子，可是你亲姐姐的......”
瓦罐碎裂声打断话语。
楚明嫣撞破药庐后窗，软剑挑飞三枚淬毒银针。她揽住云笙跌出窗外时，瞥见少年后颈的胎记——与自己锁骨下的朱砂痣如出一辙。
雨幕中传来沉舟的竹哨声。
暗卫的白发已垂至腰际，他斩断追兵喉咙时将楚明嫣推向地窖：“带他去看第七口井！”血雨中，云笙突然抓住她手腕呢喃：“井底红棺...要喝够七个活人的血才能开......”
暗河水流裹着尸臭涌入鼻腔。
楚明嫣攥着夜明珠照亮井壁，青苔间嵌满细小的乳牙。云笙抠下一颗含进口中，忽然含糊道：“这是大少爷的牙...每炼一瓮骨乳，就拔他一颗牙做阵眼。”
井底传来锁链震颤声。
青铜棺椁破水而出的刹那，楚明嫣腕间血痕骤然发烫。
棺盖上凤凰衔着的玉珏，正与挽月胸前的刺青严丝合扣。云笙突然发狂般撞向棺椁，额角鲜血在凤凰眼睛处汇成血符：“阿姐在这里面！他们把她做成了钥匙！”
冰棺开启的轰鸣声中，楚明嫣看见自己的脸。
棺中少女心口插着鎏金护甲，怀中抱着个陶瓮，瓮身刻满《往生咒》。
当她伸手触碰尸身时，冰棺突然射出金针，云笙扑来挡在她腹前。少年咽气前吐出银锁片，上面沾着嫡长子乳牙研磨的粉末。
“要小心...换魂术...”
玄冥的炼丹炉里飘出肉香时，宇文昭正在冰窖品鉴新酿的骨乳。
楚明嫣破门而入的瞬间，太子将玉匙插入冰墙。机关转动声里，十八具冰棺缓缓降下，每具棺前都摆着盏青铜灯——灯油泛着熟悉的奶白色。
“爱妃可知何为往生阵？”宇文昭抚过棺中少女的面颊，“每盏灯里都混着个庶女的心头血，助你续命整三载。”他突然掐住楚明嫣的下巴逼她看向铜镜，镜中映出的竟是云笙濒死时的脸：“你当真以为...自己还是楚明嫣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