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子抬着头问。
虎子把何苗苗的话听进去了。
别,别,听他瞎说我回答得仓皇而紧张,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定义小杂种这个词。
妈妈,你跟秦叔叔离婚了,是吗?
刚才,那个凶凶的阿姨是这么跟我说的。
打小,虎子就知道,秦飞不是他的爸爸,他一直唤秦飞为叔叔。
秦家人作势要打他,他也只是唤秦飞为叔叔。
虎子是一个固执的小孩,我只得拿出家长的威严让他闭嘴。
小孩子家家的,大人的事,不要管。
虎子闭嘴了,他歪着小脑袋,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,看着我。
我紧紧抓着他的小手,走得仓皇。
凉风起,小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。
叶老师?
急促的刹车声陡然响起,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随即响起。
黑色的奔驰车蛰伏在夜色下,车尾还喷着气。
宁从闻从半开的车窗内探出头来。
叶老师,这是要去哪儿?
回家。
说着话,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停下来,这儿离公交车站还有段距离。
这雨,眼看着就要下大了,我送你们一程吧。
不麻烦了,公交车站,离这儿很近的。
“啪嗒”一声,车门开了,宁从闻从车上下来,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挡在了前面。
上来吧,夜里凉,还下着雨,小孩子身子弱。
妈妈,妈妈......虎子摇晃着我的手,声音呢喃。
6.盛情难却,我和虎子坐上了宁从闻的车。
车开得平稳。
刚坐稳,车顶、车窗上就响起了急促的雨声。
车外嘈杂得很,车内一片安静。
妈妈,没有爸爸的孩子,就是小杂种,是吗?
猝不及防,虎子竟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。
这孩子还真是固执,早知,他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,我当时就不应该随意敷衍他。
我心虚地看向前方驾驶位上的宁从闻。
车内后视镜中,宁从闻的眉头微不可查得皱了皱,脸上神色如常。
我努力平复被这个问题炸得乱七八糟的心情,正色道;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,小孩子家家的,不懂不要乱说。
我没有乱说,苗苗阿姨,秦叔叔家的爷爷奶奶,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小杂种。
虎子也不知是怎么了,非要在这辆车上,跟我讨论“小杂种”这个敏感的问题。
此时,驾驶位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