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“绵绵,不开心了就哭,开心了就笑。有啥事别憋着,等妈回家的时候,再给你做香菇肉的大包子。”
我出门的时候眼圈红的很,张阿姨站在门口等,她撩开我头发笑:“要不说,不管长多大,孩子受了委屈就想找妈妈。”
“你妈都呆这儿了,还得逗自家宝贝乐一乐。”
见我不好意思,她把我一把搂怀里哈哈的笑。
张阿姨之前经手妈妈案件的女警,后来妈妈入狱,她常去姥姥家找我。
一开始我很抵触。
那时候姥姥年纪很大了,舅舅也不想管我,村里人多口杂,总对我家指指点点。
我见不到妈妈,只感觉孤零零一个人活在世上很没意思,好几次都想要放弃。
可张阿姨坚持不懈的来,不管我理不理她,都要絮絮叨叨的和我说很多话。
慢慢的,我就觉得,又这样一个人在,好像还能继续活下去。
直到方恒宇那天在楼道里辱骂我之后,原本只在暗处流传的谣言彻底转变成了明面上的霸凌。
有人P了我的裸照打着马赛克发在群里博人眼球。
有人会专门把我堵在路上,赤裸裸的问:“你就是那个乱伦女?要不你喊我一声爸爸,让我也体验体验?”
“或者我帮你订制个灰色套装,让你COS一下妈妈的监狱play怎么样?”
他们推着我的肩膀喊:“走什么走,还装清纯呢?”
“不是都陪秦少玩了三年了吗?陪我们玩玩又怎么了?”
“嫌钱少啊?加你10块啊?”
我的被褥上被人撒上屎尿,出一趟门回来衣服上就被人写上“婊子去死”。
舍友都想法设法的搬了出去,我一打开手机骚扰电话就响个没完。
张阿姨和班导砸开门的时候,我刚吃了药把炭盆烧好。
安眠药的副作用胃里一阵阵翻涌。我头昏眼花的跪在地上,边呕边哭,对闯入的模糊的身影说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