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定很伤心吧?”
周清逸将玉葫芦藏入袖中,轻拍那孩子的头顶。
“她逃了。”
“以后在府里别提她,不吉利。”
张玉瑶会意,立即噤声。
我怒气难平,趴在周清逸肩上,狠狠咬了他一口,作为发泄。
然而,这对他并无任何影响。
人们常说,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来时各自飞。
可周清逸的背弃太过迅速决绝。
周清逸与张玉瑶又交谈几句,穿过他们,走进了书房。
他提笔在宣纸上挥洒。
当我凑近观看时,他又将宣纸揉成一团,掷于地上。
随后他倚坐在梨花木椅上,手中把玩着那枚小玉葫芦,眉头紧锁。
我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或许,他在担心被哥哥和我所牵累,亦或在思量如何护张玉瑶母子周全。
但这些已与我无关,我只盼着他能带我去看看哥哥。
4
连续数日,周清逸一无所获,他的情绪日益焦躁不安。
这时,门外传来敲门声:“将军,宫里有人来,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周清逸面色微变,起身大步流星而去。
一名太监手持明黄色的布帛,尖声宣读圣旨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周清逸滥用职权致使林柔婉逃脱,至今未能将其捉拿归案,鉴于其多年效忠国家,功勋卓著,故功过相抵,免其死罪。”
“然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即刻剥夺其兵权,贬谪至南泽,一月后启程,且扣除两年俸禄,以示警戒。”
每一句落下,周清逸的面色便更加阴郁一分。
最终,太监卷起了圣旨,递给了周清逸:“请您接旨,周将军。”
太监走后,周清逸对着那份圣旨静默良久。
窝在他的肩上,我不禁再次感慨圣心难测。
前一刻还满是恩宠,给你一颗糖甜嘴。
下一秒便风云突变,甩来一记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