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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误云梦间 全集

柒柒柒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皇后娘娘要见她,她怎敢不去呢?身下恶露不止,她连整理衣衫的力气都没有,想喊傅清崖,可婢子说傅清崖早就出府了。不必想都知又是去三宝巷找苏知宁了。何其可笑啊,回来看她不过是催她出门。笑着笑着笑出了泪,竟开始觉得手腕的线生得太慢,为何不让她现在就失了神智离去,要受这样的折磨。婢子跟了她多年,忍不住红了眼眶,哽咽着为她理好衣裳,“能不去吗夫人,您如今连路都没法走,怎么去参加宫宴啊。更何况皇后是苏家那个狐媚子的姑姑,让您进宫分明就是想羞辱你!”“既然是皇后的旨意,我怎能违抗,给我梳妆吧。”傅清崖恰好回来,看到她的病态,不由蹙眉:“不过一个风寒,怎会这样严重?”她死死盯着他,忍不住喃喃道:“何止风寒,我已经快要死了。”傅清崖轻笑一声,有些无奈地...

主角:赵意浓傅清崖   更新:2025-01-25 16:5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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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意浓傅清崖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心误云梦间 全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柒柒柒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皇后娘娘要见她,她怎敢不去呢?身下恶露不止,她连整理衣衫的力气都没有,想喊傅清崖,可婢子说傅清崖早就出府了。不必想都知又是去三宝巷找苏知宁了。何其可笑啊,回来看她不过是催她出门。笑着笑着笑出了泪,竟开始觉得手腕的线生得太慢,为何不让她现在就失了神智离去,要受这样的折磨。婢子跟了她多年,忍不住红了眼眶,哽咽着为她理好衣裳,“能不去吗夫人,您如今连路都没法走,怎么去参加宫宴啊。更何况皇后是苏家那个狐媚子的姑姑,让您进宫分明就是想羞辱你!”“既然是皇后的旨意,我怎能违抗,给我梳妆吧。”傅清崖恰好回来,看到她的病态,不由蹙眉:“不过一个风寒,怎会这样严重?”她死死盯着他,忍不住喃喃道:“何止风寒,我已经快要死了。”傅清崖轻笑一声,有些无奈地...

《心误云梦间 全集》精彩片段




皇后娘娘要见她,她怎敢不去呢?

身下恶露不止,她连整理衣衫的力气都没有,想喊傅清崖,可婢子说傅清崖早就出府了。

不必想都知又是去三宝巷找苏知宁了。

何其可笑啊,回来看她不过是催她出门。

笑着笑着笑出了泪,竟开始觉得手腕的线生得太慢,为何不让她现在就失了神智离去,要受这样的折磨。

婢子跟了她多年,忍不住红了眼眶,哽咽着为她理好衣裳,“能不去吗夫人,您如今连路都没法走,怎么去参加宫宴啊。更何况皇后是苏家那个狐媚子的姑姑,让您进宫分明就是想羞辱你!”

“既然是皇后的旨意,我怎能违抗,给我梳妆吧。”

傅清崖恰好回来,看到她的病态,不由蹙眉:“不过一个风寒,怎会这样严重?”

她死死盯着他,忍不住喃喃道:“何止风寒,我已经快要死了。”

傅清崖轻笑一声,有些无奈地揉揉她的发顶,“说什么胡话呢,我问过郎中,他说你没事,只是风寒未愈罢了。”

她不由想起爹爹,每次娘亲有个头痛脑热,便急地来回奔走,甚至是彻夜守在娘亲身边。即便娘亲痊愈后,也不敢掉以轻心,生怕娘亲没有好利落。

她本不愿去比,但这一刻,赵意浓由衷觉得悲凉。

婢子没法入宫,赵意浓艰难地从马车上下来,傅清崖眼疾手快地扶起她。

“好了,娇气包,我扶你吧。”

就这样一路慢慢地走到的宫宴的大殿,她刚想让他放手,可另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了她。

“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,赵氏,这就是你的礼数吗?”

皇后从远处缓缓而来,进入大殿后坐在凤座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身旁站着目露讥诮的苏知宁。

傅清崖赶紧松手行礼,可这一松,赵意浓失了支撑,跌倒在地。

皇后嗤笑一声,“来人,教教她如何行礼。”

很快有几个宫女将赵意浓摁跪在地上,力道之大,痛得她面色发白。

她只能努力维持脸上端庄的神色。

可皇后一直没有叫起,半晌才道: “赵氏,你已嫁进傅家三年,三年都无所出,可知罪?”

小腹小产的痛意犹在,赵意浓知晓皇后定要为了回京的苏知宁惩治她,她只是垂首:“是,臣妇有错,请娘娘责罚。”

皇后声音一寒:“傅清崖可是皇上重用的臣子,怎能后宅无子?你既知错,就自请下堂吧。”

赵意浓猛地抬头看向皇后,还有站在她身边一脸欣喜的苏知宁,

不过,就算是此时下堂又能怎样呢。

反正,她也马上就要走了。

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傅清崖,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,最终深吸一口气,低头叩首:“臣女领旨。”

皇后娘娘没想到赵意浓这么痛快就同意了,愣了一下终于叫起赵意浓,神情不大友善,

“那你便今日就下堂吧,明日即离开京城,永生不要再入京!我会为傅清崖再择良妇。”

傅清崖从方才皇后开口就愣住了,此时终于反应过来,转头去看赵意浓,可却只看到她一脸疏离。

傅清崖慌乱不已,他狠皱眉头,忽然跪下来,“臣的妻子腹中已有傅家子嗣,还请娘娘收回成命,待她产下子嗣再说。”

皇后冷笑出声,

“傅家子嗣?傅清崖,你当真确信她怀了你的骨肉吗?”




回到傅宅,让她意外的,傅清崖并没有回来。

鬼使神差的,她转身朝着两条街外的三宝巷走去。

她听人说过苏家回来后在这里租了一个宅院。

萧索的长街上停着一辆马车,身形挺拔的男人温柔地将女人抱在怀中,快步朝简陋的庭院走去。

开门的是一个少年,有些眼熟,赵意浓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,只听他用颇为熟稔的声音调侃道:“呦,姐夫又来了啊,这次带了什么东西,是万宝斋的璎珞还是金玉行的臂钏?”

万宝斋的璎珞,金玉行的臂钏,没有百两拿不下来。

傅清崖的俸禄才几十两,她心疼他,从不主动问他讨要东西,哪怕她很喜欢金灿灿的东西。当日她盯了这两样东西很久,他问她想不想要。

她努力别过头,以嫌恶的语气说:“也没有多好看,这么贵,我才不要呢。”

他沉默着没有答话。

回府后,她发现他去了账房支银钱,甚至是去库房拿东西典当。

她以为他是要买回来送给她,毕竟她下个月就要生辰了,心像泡在蜜糖罐里,让她连睡觉都是笑着的,可是一直没有在府中看见。

她还在想藏的真好,没想到已经到了别人手中。

“诶,我阿姐她怎么了?姐夫,不带你这样的啊,说家里的醒酒汤难喝,非要喝我阿姐做的,怎么现在把人这样带回来了?”

傅清崖递过去薄薄一眼,冷笑着:“怎么?我把人叫过去的,我再抱回来不行吗?我们之间的事,你插什么嘴?”

“是是是,快进来吧,今夜还是照旧吃面是吧?”

他招呼着傅清崖进屋,却在看见傅清崖手上的食盒时愣了愣,“这是什么?不像我姐送的醒酒汤?今夜是要加菜吗?”

傅清崖看着食盒沉默片刻,随手丢给一旁的少年,“不重要。”

看着几人宛如一家人般相携入门,赵意浓死死捂着嘴,堵住即将翻涌而出的哭声。

原来这些时日,他借口公务没处理完都是来了这里。

路边的野狗忽然吠叫了几声,让赵意浓慌乱地躲在墙边。

傅清崖有些不安地转身,却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
目光触及地上的食盒,微微怔住,想去捡回来,可食盒已经被野狗掀翻。

他只好转身,抬步朝院内走去。

一墙之隔,赵意浓呆呆站着,听里面谈笑风生,言笑晏晏。

苏知宁声音温软中带着埋怨:“是你要我送醒酒汤过去的,干吗还要你夫人过去,诚心落我脸的是吗?男人就是爱撒谎,说着自己肚量大,还不是介意我当日退婚。”

“我也没想过她会找过来,许是哪个不长眼地告诉她的吧。”

不长眼的?

赵意浓终于想起来是在何处见过这个唤傅清崖“姐夫”的少年。

苏家落难时,她曾随着傅清崖去昭狱,苏知宁的同胞弟弟将一只死老鼠扔在她头上,傅清崖气得一脚踢翻他面前的饭,并警告他对她尊重些。

“当今陛下最厌恶宠妻灭妾之事,先前有个言官便是因为家事被弹劾,你让我如何不怕?更何况赵意浓还给我下的有蛊,便只能委屈你了。”

手腕再次传来刺痛,让她只能捂住手腕转身,不小心碰到了被丢在院外的食盒,引得狗吠连天。

傅清崖莫名有些慌乱,不顾苏知宁劝阻,撩开衣袍起身。

可是院外空空荡荡,只有野狗盯着他,明明是极寻常的野狗,却让他心中有些不安。

此时天上轰隆一声响,紫电丛生。

她最怕打雷,几乎是下意识,傅清崖便想往家里赶。

马夫已经离去,约好了卯时再来,他只好牵出马离去。

意外地,在长街看见一道瘦弱的身影。

赵意浓也没想到会遇见傅清崖。

隔着如帘雨,傅清崖飞速下马朝她走来,“怎么回事,婢子不是说你自己先回去了吗?怎么还在这里?”

赵意浓麻木地站着,任由他解下氅衣给她披上。

他将她抱上马,才拉起缰绳,身后便传来声音。

“不好了,姐夫,阿姐又晕倒了!”




夫君误以为自己是中了情蛊才会爱上我。

为解情蛊欺我辱我,甚至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。

如他所愿,他终于解开了情蛊。

可失去爱意的不是他,是我。

......

“爱?怎么可能爱,若非赵意浓给我下了情蛊,我怎会娶她为妻?”

“那如今苏姑娘怎么办?她好不容易带着整个苏家从边疆返京,这样至善至义的姑娘,你忍心让人做外室吗?”

“自然不能是外室,只是赵意浓下的蛊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办,且先等着吧,我会让她识趣让位的。”

何其熟悉的声音,今晨才帮她掖着被角,用沙哑不舍的声音对她说:“娘子,为夫要去上朝了,记得梦我。”

明明是没几分重量的醒酒汤,落在赵意浓的手中却像有千钧重,让她不自觉扶住了栏轩,连怀孕的喜讯都说不出口了。

情蛊?

时至今日,他竟还以为是中了她的情蛊。

当年他身受重伤,一只脚踩入鬼门关,为了救他,她为他种下两相蛊,只是这种蛊虫会慢慢消耗掉的生机,至生机耗尽时就是她的死期。

为了不让他担心,她骗他是用情蛊救他,只要他爱她,他便会长命百岁。

若是他让她伤心,她会逐渐失去对他的爱,彻底消失在他面前。

可他只信前半句的假话,不信后半句的真话。

他不知道,这却是使用两相蛊的条件。

手腕刺痛,赵意浓低头,腕上突兀地爬起了一条黑线。

等手腕被黑线爬满,她便会失去对他的情意,不受控制地返回家族,成为那个冰冷的圣女。

“咦,夫人,你怎么到了还不进去? 来为傅大人送醒酒汤吗?傅大人也真是,既然有醒酒汤了,为什么还非要让我回家去做,就这么想消遣我吗?”

不知何时出现的姑娘就这样撕碎她最后一丝体面,她看着眼前的人,知道这就是他们口中的苏姑娘,傅清崖曾经的未婚妻苏知宁。

她努力扯起笑容掩饰窘迫,抬眼却与男人的目光相撞。

傅清崖像是被火光燎过一般猛地站起,不等他开口,苏知宁已将两份醒酒汤塞进他手里,语带嘲讽。

“傅大人,艳福不浅啊,只是两份醒酒汤能吃得消吗?”

有人故意打趣道:“怎么吃不消,傅大人吃不消,将另一份给我们啊,想来傅大人也不会这么小气。是吧,诸位?”

傅清崖低头看着两个食盒,干脆利落地丢开其中一份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我只喝我娘子的醒酒汤。”

随后不顾众人打趣的声音,快步离席,牵起赵意浓的手,忽然蹙着眉头。

“怎么这么冷,来了很久了吧,你身子弱,不是让你在府上休息的吗?怎么出来了?”

一连串的问题,虽是关切的话,却让赵意浓的心逐渐凉下,问这么多都是为了试探出她什么时候来的,有没有听见方才那一席话。

昔日与犯人博弈的手段悉数用在她身上,让她忍不住自嘲一笑。

“不冷,才来。”

他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,如往常一样将她的手裹进宽大的衣袖里,朝马车走去。

可才走出几步,高处有东西洒落,泼了赵意浓一身,烫得她浑身发抖。

“谁?想死是不是?”

傅清崖面色瞬间沉如水,一边为赵意浓擦拭,一边抬头,却在看到窗边的人时沉默下来。

赵意浓顺着视线望去,看见苏知宁被一个男人逼着靠在窗边,手还维持着托举食盒的动作。

“我的醒酒汤岂是谁都可以喝的,傅清崖不喝便不喝,可他不喝,也不是你们就可以染指的,也不看是些什么货色!”

一句话成功激怒了讨汤的男人,酒意上头,一把揪住苏知宁的头发。

赵意浓转头去看傅清崖的脸,果然看见他面冷如冰,疾步朝楼上走去,着急到连跟她说一下都没空。

醒酒汤明明很烫,可赵意浓却觉得浑身发冷,她只能抱着双臂独自站在那里。

傅清崖来去匆匆,匆忙到驱使着马车离开,连路边的她都没有看见。

车帘被风吹动,赵意浓看见傅清崖将哽咽落泪的苏知宁抱在怀中,素来冷硬的脸上全是疼惜。

马车远去,赵意浓终于没忍住难过,蹲在地上痛哭。

五年前,她厌倦了族中枯燥的生活,背着行囊偷偷来了京城,因为人生地不熟,被人骗的露宿街头。

那时傅清崖还不是廷尉,只是个正气凛然的胥吏,板着个脸将她带回家。

客居他乡,她逐渐喜欢上了这个沉默寡言的胥吏,可他与丞相千金苏知宁有婚约。

她识趣地将自己的心意藏起来,直到苏知宁背弃婚约,要嫁与高门大户。

那夜他在雨中枯站很久,她拿出一整颗心去感化他,后来他再也没有提过苏知宁的名字。

直到丞相府牵扯进谋逆案,他为了救苏家身受重伤,命悬一线,她只能用族中至宝两相蛊救他性命。

苏家因着和皇后的关系没有性命之忧,只是满门流放,彻底淡出他们生活,他也提出要娶她,却嘴硬道:“你救了我,用情蛊拴住我余生,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你,不娶你,娶谁?”

她忍不住偷笑,确定他是真的爱上了她。

这几年也总是庆幸,自己真心没有错付。

可是如今,心像扎针一样痛,手腕亦是痛得几乎抬不起来。




傅清崖一愣。

赵意浓也怔在原地,皇后怎么会这么快就知晓她小产的消息。

她忍不住看向一旁得意扬扬的苏知宁。

那日应该只有她看见她小产了。

果然苏知宁眼里闪过幸灾乐祸,却挽着皇后的手臂道;“姑姑,这是什么意思?知宁听清崖提起过傅夫人有孕,当是做不得假的,不若着人再诊一诊吧。”

傅清崖赞许点头,可赵意浓面色微微发白,死死盯着苏知宁。

“将人都带上来。”

看着为她诊过喜脉的郎中一一进入大殿,赵意浓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
果然下一刻,诸位郎中纷纷道:“傅夫人确实没有怀孕,她给了我一锭金让我撒谎,还问我要了假孕药。”

“是啊,傅夫人也给了我一锭金。许是怕假怀孕被发现,前几日又假装小产,大人不妨问问府上人,夫人是否小产过。”

傅清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,默了许久才回神,看着赵意浓,声音带了刻骨般的冷意:“他们说的是真的吗?你当真没有怀孕?!”

赵意浓坚定摇头:“不是,他们在说谎。”

傅清崖盯着她,声音带着几缕失望,“意浓,我不会怪你的,你说实话。”

赵意浓的心像是被利刃划过,血肉模糊。

他......还是不信她。

她的瞳孔也逐渐黯淡下来,声音不由带了嘲讽:“你是专司刑狱的廷尉,是拿着朱砂御笔的判官,这点芝麻大的事情都断不出来,要问我吗?”

被这么一刺,傅清崖蹙起眉头,可不等他开口,皇后道:“拿子嗣作假,可见人品不堪。傅清崖,这样品行卑劣的女子,你还要坚持让她在府中执掌中馈,教养后辈吗?”

傅清崖却罕见沉默着,久久没有答话。

他不知为何心中如此犹豫。

就在他沉默之际,赵意浓已躬身再拜,“臣妇自知失德,愿离开傅家,离开京城。”

傅清崖猛地抬头,压低声音道:“你在说些什么胡话,傅家养得起你,你想到哪里去?”

她心底便是一片悲凉,如今看着他只想嘲讽地笑。

“我说什么胡话?你既然在外头都有家了,也并不信我,我成全你不好吗?你的新妇不是已经在那里了吗?”

傅清崖袖下十指紧攥,明白她是知道他与苏知宁的事了,可是他跟苏知宁本来就有婚约,即便苏知宁与他退婚了,苏老也对他有知遇之恩,他岂能忘恩负义?

早晚都是要将一切告诉她的,既然她已经知道了,他也不再隐瞒。

“是,我是要让知宁入府。只是苏家世代簪缨,清贵门庭,不能为妾。可即便是她入府,也影响不到你分毫,你也不是非要离开。”

赵意浓看着他,忽然觉得好笑极了,忍不住道:“傅清崖,你又为何非要让我留在府上呢?你有心爱的人,我为她腾位置,这不是你期待的事吗?为什么不同意?”

猝不及防的一番话让他愣在原地,心头涌出一抹郁气,想质问她为何这样轻易说出离开的话,出口却是:“你对我下了情蛊,让我心中有你,我如何能再有心爱的人?赵意浓,你做的孽,即便是你死都无法偿还,让你留在府上是我最后的仁慈,你别不识好歹!”

赵意浓忍不住苦涩一笑,随着手腕刺痛望去。

黑线几乎将手腕盖满,像深林里的藤蔓将人手脚缚住。

这一幕刚好被人看上,惊呼出声:“你们快看她的手,她手腕的东西会动,她给廷尉下了情蛊之事是真的!”




傅清崖微怔,显然没想到她会开口讨要,不由道:“你不是最讨厌吃药了吗?”

赵意浓看了看他,“可如今不光是我一条性命,还有孩子,我不能那么自私。”

傅清崖沉默下来,前几日苏知宁也向他讨了药,而且他已答应将药给她。

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的吧,他在心里想着,揉了揉她的发,笑道:“放心,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住你跟孩子。”

没有正面回答,赵意浓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。

果然,当她强撑着病体去库房时,却得知罗丹草被傅清崖取走了。

几乎是下意识,她吩咐马夫去三宝巷子。

傅清崖没有想到赵意浓会找过来,双手掐着门不敢让开,解释道:“追一个人犯到这里,你怎么也过来了?”

赵意浓觉得好笑极了,“原来廷尉也需要出来捉贼的啊,怎么一个手下都不带呢?”

傅清崖没听出她是在嘲讽,抿了抿唇,说:“他们去旁的地方搜了,这里面没人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然而下一刻,身后传来声音。

“清崖,是来客人了吗,怎么还不请进来。”

看着傅清崖陡然变幻的神色,赵意浓紧紧掐住手腕,问道:“罗丹草呢?我问过管家,说是被你取走了。你知道的,这是我跟孩子的救命药,”

傅清崖沉默着,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愧疚道:“不小心弄丢了,我会给你找更好的药,我先送你回去好吗?”

赵意浓不动,只是看着傅清崖身后的苏知宁,苏知宁捧着一个药碗,笑中带着讥讽。

“罗丹草啊,在这里。夫人,你也要用吗,那我分你一半吧。”

说着就作势要分到小碗里去,却手一偏,半碗药泼在地上。

看着救命药没入土里,赵意浓再也控制不住情绪,眼圈发红,声音哽咽,“你不是说药丢了吗?那她手中的是什么?”

傅清崖看到赵意浓这个样子,心口如被一只大手攥紧,让他呼吸都艰难起来,握住她的肩。

“不是的,她那个不是罗丹草,她是骗人的。”

可苏知宁走了过来,将药递到赵意浓面前,状似无奈道:“夫人,你也看到了,我是真想将药给你,但是傅大人说我体弱,流放路上积劳太重,无论如何都要补一补。”

“你闭嘴!”

头一回,傅清崖对苏知宁说了重话,可苏知宁像一个劝架的好心人一样道:“我都说了你更需要药,可他......”

话落顿了顿,看着赵意浓越发苍白的脸,勾了勾唇又对傅清崖道:“傅大人,这我便要说你了,这世上有什么比自己妻子更重要,你就是太念旧了。”

“说够了吗?”

听到赵意浓冰冷的声音,苏知宁笑意更深,将碗塞进赵意浓手中,“幸好还剩下一点,夫人快些趁热喝了吧。”

赵意浓没有接,却听见她用她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赵意浓,到现在你都看不清吗?傅清崖心中只有我,哪怕你用情蛊,他心里都只有我,你跟你那该死的孩子早晚会滚蛋,为何还要赖着不走呢?”

“该死的孩子?”

赵意浓重复着这一句,可是话才出口,便见苏知宁像是被大力推开般朝身后倒去。

再抬眼便是傅清崖带着愠意的目光。

“阿浓,不过一株药而已,我都说了会帮你找更好的。”

比起看见傅清崖紧张地将苏知宁抱在怀里,赵意浓更难过的是这短短一句话。

也许他想说的不只是药不重要,还想说她跟孩子都不重要吧。

心里难过,手腕便传来痛意。

赵意浓低头,看着腕上已经爬了一半的黑线,不由悲凉一笑。

不过几步之遥,傅清崖自然也看见了赵意浓手腕的黑线,诧异道:“这是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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