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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琳的父母也加入了这场“讨伐”。岳母絮絮叨叨地说：“陈然这是故意跟咱们过不去。他不想管，难道还想看着何东吃不上饭？”
岳父也皱着眉头附和，“你赶紧想想办法，实在不行跟他摊牌，说清楚。咱们家可不能因为他一时任性就垮了。”
可摊牌有什么用呢？何琳心里清楚，陈然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随叫随到、言听计从的老实人了。
没有陈然的经济支持，何东的生活迅速陷入混乱。他的信用卡开始逾期，房东也几次上门催租。就连平时喜欢吃的外卖和零食也不得不舍弃，生活质量一落千丈。
何东终于忍不住跑去找了份兼职。他站在一家快餐店的后厨里，戴着油腻的围裙，嘴里骂骂咧咧：“陈然这个人真不是东西！他明明有钱，非得看我笑话。”
可心里再愤愤不平，现实依然冷酷。没有人再为他的错误买单了。
家里的开销也成了何琳的难题。以前陈然的工资足够负担房贷、水电、伙食费，还有她娘家的额外开支。可现在，她自己的收入只够勉强维持基本生活。
“你真的打算就这么一直玩下去吗？”某天晚上，何琳终于忍不住再次质问陈然。
“对啊。”陈然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，语气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，“反正我也不欠你们什么。你不是说咱们是一家人吗？现在轮到你们帮衬我了。”
何琳无言以对。她从没想过陈然会变得如此“无情”，可又隐隐觉得，这或许是她和娘家这些年“理所当然”的态度酿成的结果。
摆烂的日子让陈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他不再为工作熬夜，不再被岳父岳母的催促逼得焦头烂额，也不用担心何东什么时候又开口要钱。他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，能自由地做任何想做的事情。
可这种轻松并不是没有代价的。
有时深夜，他坐在阳台上抽烟，望着空旷的街道，内心会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空虚感。他不止一次问自己：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