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宫闱秘辛的。那些麝香巫蛊避子汤之类的手段,朕也都有所耳闻,好歹知道怎么自保。
可朕现在刚想起一个事实。
雍皇的后宫里,是真正意义上的,全是男人。
连太监都只有前朝留下来的那几个。
他们见了奕青只觉得惺惺相惜,连带着整个凤鸣宫都受了关照。
可是谁能来告诉朕,这雄竞到底该怎么竞?
万一有谁看朕不顺眼,半夜里潜进来把朕变成太监怎么办?
朕向雍皇表露了这样的担忧。
雍皇大笑了三声,只说:“放心,明日见了他们,你就知道了。”
接着她一把掀飞了朕的盖头。
第二日卯时,朕醒了。
雍皇正站在寝殿中间穿朝服。
“今日醒这么早?”她转身时问。
朕还没脱离先前的梦境,喃喃地说:“嗯,朕该上朝了。”
啪一下,很快啊,整个寝殿的宫人全跪了。
朕一个激灵,清醒了几分:“……我是说,我该上朝了。”
好像只清醒了半分。
宫人们不仅没敢起来,还把脑袋埋得更深了。
朕几乎能听见他们心里的大骂:“老子倒了血霉摊上这种主子!”
好在雍皇大概昨晚过得很愉快,只勾了勾手:“起来,无妨的。”
她示意服侍更衣的宫人退下,走到床边,把那条龙纹玉带递到了朕手里。
“这比起你的那件如何?”她笑。
“我的那件还只在图纸上呢。”朕诚实地说。“卫国那时哪里还养得起宫中织造。”
她又开始揉朕的脑袋。
“往后不必上朝了就晚些起吧。”她只说。
于是朕又一觉睡到了巳时。
奕青站在床边,欲言又止。
“宫中其他几位侍君……”
朕猛地弹起来:“几时了?可是在外头等急了?”
奕青神情复杂:“都还未到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