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冬腊月,葬礼现场一片死寂。北风呼啸,如锋利的刀刃割着人们的肌肤。白色挽联随风飘动,发出“簌簌”声响,似在为逝者哀泣。
沈婉清身着素白丧服,面容憔悴,红肿着眼死死盯着冰冷的棺木。里面躺着的,是曾与她携手相伴的丈夫陈宇轩,是她和儿子陈锦程曾经的避风港。可如今,一切都随着丈夫的离去变得摇摇欲坠。
她一直觉得,只要陈宇轩在,家就安稳;即便丈夫不在了,他们还有儿子,日子再难也能咬牙挺过去。
她听闻过世间“吃绝户”这种令人不齿的恶俗,却总觉得那是发生在没男丁人家的悲惨事儿,与自己的生活相去甚远。
然而,残酷的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她的心尖上。夫家的堂哥陈福贵带着几个本家兄弟,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。他们眼神中没有一丝对逝者的敬重,只有毫不掩饰的贪婪。
“弟妹啊,妹夫这一走,你和孩子往后可咋过哟。”陈福贵假惺惺挤出几滴泪,目光却像饿狼一般在屋内扫视,估量着值钱物件。
沈婉清抱紧儿子,下意识往后退一步,满心警惕:“多谢堂哥关心,我和孩子能应付得来。”
“应付得来?”本家的一个兄弟满脸嘲讽,“你一个妇道人家,懂个啥。这家里的产业,没个男人操持可不行。”
沈婉清心中暗忖,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。她深知陈福贵与其中一个本家兄弟曾因利益分配不均起过争执,于是计上心来。
她冷笑一声,大声说道:“哼,你们以为我不知道,之前分家产的时候,有人就不安好心,背地里小动作不断,这次怕是想独吞吧!”
此话一出,那两人瞬间变了脸色,互相怒目而视,开始互相指责。其他人见状,也乱了阵脚。
趁着他们内讧,沈婉清迅速将一些重要的地契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