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我是大盛和离的第一人,我做了什么,将是后世女子的表率。
故而我不仅赴宴,还抱子赴宴。
稚儿沈蔚和离时本不归我,这世上幼儿都是给男人生的,和离的妇人岂有争夺的权力。
太平公主极力主张幼子归我,她说我掌三县食邑何必把儿子留给狗屁庆阳候府,虚有个爵名。不过是靠帝王承荫吃饭。
儿子留在庆阳候府,少不得与新夫人之子勾心斗角。不如留在我身边。
她将来为我儿这个县主之子请荫,若是我儿科举出色,直入官场。到时候县主的封爵恩赏有,官场实权亦有。
最重要的是,若我能和离夺子。往后这天下便有了先例。这世上人人都不用母子分离了。
轿子停下,我抱着儿子刚下轿,就看见沈嘉行穿着一身新郎官服在门口等我们母子。儿子一看见父亲就扭开了脸。
沈嘉行脸被红灯照的凄凉,骤然眼睛放光:“乐婉,你来了?”
我避开他说:“都要成亲的人了。庆阳候请自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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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嘉行变了脸,硬要从我怀中抱过儿子,亲昵的修缮着父子情分。他看着我笑:“这天下哪有前妻来参加前夫的婚礼的。乐婉,我好高兴。”
我皮笑肉不笑,淡淡嘲讽:“不是你下帖邀请的我吗?”顿,“你没脸见人,我为什么没脸赴宴。”
我说:“你敢请我就敢来。左右你是宴客的人,我是吃席的人。不亏,不亏。”
儿子一溜烟从父亲身上滑下来,抱着我的腿。我捏捏他的脸,不甚开心道:“爹爹今天成亲,恭喜他了没有?”
奶生生的儿子抱着小拳头,说:“恭喜庆阳候大婚。我和娘亲给您准备了大礼。”
沈嘉行蓦地变了脸色,哀求的看着我:“乐婉,你知道我不想这样的。”
我说:“想不想的都要成亲了。别在这拉拉扯扯的了,大门口的,让人笑话。”顿了顿,我冷冷的说:“也让你的新婚妻子寒心。”
话刚落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