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都骂莲花是真疯了,好日子不晓得过,非要捉虱子在头上咬。
爸一人坐在桌前,巴塔巴塔抽黄烟到半夜。第二天的清早,去唤来了狗儿,叫他去把福禄和莲花妹接过来。
中午时分,他们过来,坐在桌边。爸板着脸,像快要下大雨时的天一样黑。妈低着头,不敢大声呼气。
“按你们自己选的日子办事吧,没有必要和我们商量。”爸用低沉沉的语气发话了。“今天请你们来,是把话说清楚,希望你们不要做假善人,莲花和我家那没用的东西离婚了,也就与我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。这往后呢,不论你们或我家有什么事,大家都互不相干了。”
“呜呜!”莲花妹哭了。“爸,我真不是作假,是我对不起您们,是我给您们丢了脸,我不管你咋样发脾气,我的心事都不会变,你和妈是我的上人,才貌哥是我哥,我不能做个没良心的人。”
“莲儿呀,这往后和福禄好好地过日子吧。福禄呀,莲儿为了你,在我家吃了不少苦,我们对不起她,你一定要好好的待她。”妈叮嘱他们,又哭了。
莲花妹走后不久,陪我的那头牛也被人牵走了,那天我死死地拉着牛绳不放,双手被爸用棍子打出了好几条血痕,肿了好几天。从此后,我就天天只坐在家门口的屋檐下,看自己的脚和手,连樟树脚下都不去了。没有牛了,我什么事都不会做,我害怕爸打骂我,我更怕大人和小孩讥笑我。牛没了,莲花妹不需要送青草来,自然也就不会来了,我再也看不到她那齐整样子了。我坐在大门口,就像一个石头磴。
这个秋天来得特别的早,风呼呼地刮着,樟树叶经常被风吹落到我的脚下,像个顽皮的小孩,在地上旋转。但我对它们一点兴趣都没有,我只是想着,不知道莲花妹现在在做什么?还有,我养的那头牛,也不知道怎样了?是被杀了呢?还是在耕田耙地?
天很晚了,风吹到脸上不再是凉快。而是觉得有些冷,我不想到房里去,因为在房里也只有我一个人。我坐在屋檐下,抬起头看星星。爸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