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耗子没敢搭茬,可能怕说错了话再挨揍。
“刚才没细问,那人什么底细?”
“方牛巷前阵子起了家地下钱庄,规模不大,养了一批打手,那人叫老八,就是其中一个。”
别的钱庄的打手,为什么帮欠我东家银子的人?
耗子继续道:“这个钱庄黑着呢,他们雇了好多人,专门出去向别的地下钱庄大笔大笔借钱,然后不还,催急了就带上打手打一架,上次咱们遇到的就是这回事。那老八八成看见满大街张贴的宋公子的画像,知道自己惹了事跑出城躲了,等风声过去才回来 。”
玩黑吃黑呢。
这样的烂债一多,往外借钱的钱庄流水不够不说,声誉也会大打折扣。
我停下脚步。
“咋了周爷?”
“要干就干场大的,直接替东家端了他们狗窝。”
耗子两眼放光,估计一听就忍不住畅想干成了自己能赚多少银子:“成!”
“成个屁!”我伸手揪他领子把人扽回来,“就咱俩,送死啊?回去叫人,带好家伙,咱们摸黑去。”
“还是周爷想得周到。”
主要是我也怕死。
“那现在?”耗子问。
我摆摆手:“各回各家。”
可真走到家门口,我却失去了推开门的勇气。
宋知让在的这阵子,支使我把院子拾掇了一番,墙根的杂草除掉,种了一溜月月红,早就荒了的一丈见方的菜地也重新翻土撒了种。
怕蚊虫咬了他,我还请人修缮窗户。
自打我被亲娘丢在这破院子里,这就没了一个家的样。
而现在,这小院重新有了生机,有了人气。
都是因为宋知让。
可是,我们刚刚掰了。
我怕一推开门走进去,里里外外,都寻不到他的影子。
7
我就是个怂包。
不想面对现实,干脆一屁股坐在家门口望天发呆